作者:(匈)特雷齐娅·莫拉
责编:田晨
译者:贾苳
ISBN:9787559856555
单价:99.0
出版年月:2023-02-01 00:00:00.0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币制:CNY
图书分类:文学艺术
分类号: I515.45
语种:CHI
页数:523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评分: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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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精)》无目录
特雷齐娅·莫拉在行文中加入混合语言、文字游戏、生僻的典故、晦涩的隐喻,而后模糊熟悉的文化背景、城市空间、语言意义,最后再撤除线性的时间序列和严密的逻辑结构。她挑衅般地为读者打造了一个古怪神秘又值得玩味的文本迷宫,让读者亲身体验主人公亚伯·内马的迷失。 小说描绘了一场与虚无的战争,它不由任何东西引爆,而是以一种不宣的方式,不知始终地持续下去。在这个战争常态化的时代,混乱与谵妄不仅仅是移民的经验,还是我们所有人的困境。
本书是特雷齐娅·莫拉的小说处女作。年轻男子亚伯·内马精通十门语言,却沉默、疏离,丧失对现实世界的掌控。他流亡异乡,在德国社会边缘的难民堆中生活,尽管遇见了各式各样的人,他却始终空洞,难觅人性。在现代欧洲多语言多文化的复杂环境下,亚伯代表了一个失去身份的个体在多元文化社会中的困惑与虚无,他的矛盾与自我封闭对于展现和理解现代人的精神状态有着重要意义。
特雷齐娅·莫拉,1971年出生于匈牙利,作家、编剧、翻译。近年来极受瞩目的德语文学作家,曾获毕希纳文学奖、巴赫曼文学奖、德国图书奖、不来梅图书奖等。
我讲的,是令人心碎 的和/或古怪的故事。极 端的和荒诞的。悲剧,滑 稽剧,真正的悲剧。孩子 的、人类的、动物的受难 。真实的震撼,戏谑的伤 感,怀疑而诚挚的信仰。 当然还有灾难。自然灾害 和其他。尤其还有:奇迹 。至于奇迹,需求始终庞 大。我们到处买来奇迹。 又或者只是它们选中了我 们。奇迹就在那里,为着 我们所有人。说我们自己 就是奇迹的时间也不是没 有道理。他们有殉道者, 而我们有奇迹。您懂得的 。 拉丁国家语种尤其多 。美好的古巴比伦。自然 还有特兰西瓦尼亚。巴尔 干半岛什么的。您真的掌 握了所有这些语言?全部 十种? 一个人长得像没有胡 子的基督,也未必不会撒 谎,是吧?或者拉斯普京 。拉斯普京更合适。在您 背后我就这么叫您,行吗 ?拉斯普京又有什么新鲜 事?再说这也无所谓,这 个男人,一个编辑,在他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亚伯·内马的时候对他说 道。在我看来,您也会撒 谎和/或虚构。关键是, 这样挺好的。您懂我的意 思? 好,好,好。很好。 话说回来,撒谎根本没必 要。生活充满了可怕的巧 合和数不尽的事件。您懂 得的。
“我讲的,是令人心碎 的和/或古怪的故事。” 这是《日复一日》开篇第 一句话,也是我在翻译这 部小说时常常想起的一句 话。这句话就其自身而言 就已经足够古怪了。“和 /或”在原文中写 作“undoder”,乍看之下 我还以为这是个生僻词汇 ,参看英译本之后才发现 它不过是“und”(and)和 “oder”(or)简单拼合的 产物罢了。一开始,我把 这句话翻译成了“我讲述 的故事,或令人心碎,或 古怪荒唐,又或者两者兼 而有之”。这是一种谨慎 而平庸的译法,句子四平 八稳,晓畅易懂,确乎出 自汉语母语者之口,但原 文游戏般的文字实验和冒 犯正字法的戏谑姿态却也 在译者身后消失殆尽。我 想,对于热爱外国文学、 乐于接受语言更新的读者 来说,这种“避免冒犯”反 倒是一种隐匿的冒犯。因 此,“和/或”这一并不常 见于中文小说的“古怪”表 达现在才会呈现在读者面 前。在此基础之上,我也 曾想过要不要干脆照搬原 文的构词方式,去掉斜线 ,在汉语中自造一个“和 或”出来。然而汉字之间 毕竟没有空格,把这样一 个生造词直接朝毫无防备 的读者扔过去很有可能引 发一场阅读体验上的灾难 。我隐隐感觉到,这种破 格在中文环境中引起的不 适感似乎会大大超 过“undoder”一词给德语 读者带来的新鲜感。我的 冒犯也应当是有限度的, 或者不如说这其实是一种 进退两难的境地,而这只 是一个开端,后文中比这 小小的拼接词微妙得多、 复杂得多的语言游戏俯拾 皆是。作为译者,我必须 承认,这个古怪的故事在 令我“心碎”之前,首先让 我头疼了无数次。不知读 者读完全书,回头看这第 一个句子时,会不会也有 类似的感受?因而在这里 ,我想先对这些语言上的 头疼之处做一些简单的说 明。 某年某月某日,逃避 某国征兵的高中毕业生亚 伯·内马在寻找失踪父亲 的途中遭遇了煤气中毒事 故。奇迹“选中了”他,赋 /借予了他非凡的语言能 力,让他得以在某个欧洲 发达国家的某个大城市里 利用大学语音室的资源成 功习得十门语言。且不论 亚伯自己的故事(以及我 写在这里的这个句子)是 否跟他负责翻译的那些“ 荒唐到可笑”的故事一样“ 荒唐到可笑”,我们或许 首先应该弄懂这位主人公 嘴里说的话。渴望理解, 渴望沟通,无论母语为何 ,这是我们作为人类的本 能。然而我们却总是在亚 伯这里碰壁。他在意识模 糊之时总会说出几个由十 种语言交杂而成的句子, 而我们跟故事里的其他人 一样,除了问一句“他说 什么”之外,往往只能任 由他把我们拖人尴尬的失 语境地。阅读此情此景, 我们会好奇,会怀疑,会 恼怒,而有些读者或许还 会跟我这个译者一样,陷 入无以理解、无以传达、 无以沟通带来的悲伤之中 。我梳理了文中的一些细 节,查了许多词,终于( 不一定完全正确地)确定 了亚伯会说的十种语言— —德语、英语、荷兰语、 匈牙利语、芬兰语、法语 、意大利语、葡萄牙语、 俄语和塞尔维亚一克罗地 亚语。但这其实也只是徒 劳,因为如我在关于“悲 伤的天使”(banat engele )的脚注里所说的那样, 亚伯的混合语言不仅仅是 简单的词汇杂糅,更是语 法层面的异质共生体。或 许这些句子本来确实是颇 有意味、值得揣摩的,但 它们在原文中的作用首先 是形式上的。对所有国家 的读者来说,它们都是异 质的图形(字母排列)和 声音(如果你尝试把它们 念出来的话)元素。梅塞 德丝在亚伯身上闻到了异 质感,而我们则在他的语 言里看见了、听见了某种 类似的东西。作者仿佛在 这些地方为我们备下了小 小的装置艺术作品,观者 的困惑和震惊或许本来就 是作品的一部分,而最终 完成这件作品,并使之带 上些许后现代色彩的则是 语意的彻底消失。我在《 笔录》一章的脚注中提到 ,小说中的混合语言都是 作者临时编造出来的,其 中大部分词句的含义她都 已经遗忘。无法理解之物 原本就不需要理解,而我 所能做的不过是把这件装 置艺术作品原样展示在大 家面前而已。因此,我在 同编辑讨论之后决定遵从 作者的原意,保留原文, 只在脚注里做出必要的说 明。 …… 德语中将“最后的审判 ”称作“der Jungste Tag” ,即“最年轻的一天”,而 这最年轻的一天其实就是 “每一天”,就是“所有日 子”(Alle Tage)。如卡 夫卡所说,“最后的审判 不过是一个临时法庭 (Standrecht)”,亚伯的 审判也是全然日常的。“ 生活充满了可怕的巧合和 数不尽的事件”,灾难和 灾难的“出口”原来都在日 常之中。《日复一日》正 文第一句话是“让我们把 时间称作现在,把地点称 作这里”,用以结尾的则 是“这样很好。最后一句 话。很好”。但我们依旧 会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里是哪里?这样好吗? 我的阐释到此打住。 我只希望以上这些联想能 够为读者提供一些重温故 事的线索,考据时代背景 、推敲文字游戏、发掘散 落各处的互文、思考自身 的“在与有”,这些乐趣当 然还要留给读者自己去探 索。总而言之,但愿各位 通过《日复一日》的中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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