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造(福冈杀人教师事件的真相)/译文纪实

作者:(日)福田真澄
责编:常剑心
译者:孙逢明

ISBN：9787532789054

单价：48.0

出版年月：2022-04-01 00:00:00.0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币制：CNY

图书分类：文学艺术

分类号： I313.55

语种：CHI

页数：23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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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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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史上最恶劣的杀人教师”
第1章起因：“血液很肮脏”
第2章道歉：“是欺负过他”
第3章撤职：停职处分6个月
第4章审判：不合理的550比0
第5章病例：PTSD的真相
第6章判决：闹剧收场
尾声一群伪君子
“捏造”事件的后续
后记
追记——既无欺凌也无体罚，冤情大白的“杀人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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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本书讲述了日本一名小学教师遭受毁灭性诬陷的真实事件。面对家长一面之词的指控，校方只求息事宁人，媒体只顾追逐热点，公众则轻信盲从、以讹传讹……漏洞百出的谎言，竟发酵成了一桩持续10年之久的冤案。这是一场荒诞的闹剧，是现实版的《狩猎》。本书的代入感很强，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蒙冤教师百口莫辩的绝望，令人感同身受。在集体狂欢式的猎巫中，人人自诩正义，个个义愤填膺，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了非道德的人性黑洞。在网络新媒体高度发达、快餐式浅阅读成为时尚的当今社会，本书揭示的人性真相尤其值得人们深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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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2003年，福冈市的一所市立小学，发生了一起老师欺凌学生的恶性事件。一名男性教师以种族歧视为由，对“有美国人血统”的四年级学生处处找茬，施行恶毒的语言暴力和残酷的体罚，甚至要求学生“去死算了”。该学生的家长对教师提起民事诉讼，550名律师自发组成原告律师团。福冈市教育委员会也对教师做出了停职处罚。行为如此恶劣的教师堪称罕见，经《周刊文春》《朝日新闻》等主流媒体报道，引起轩然大波，涉案教师被冠上“史上最恶劣的‘杀人教师’”的名号。但欺凌事件真的发生了吗？随着调查的深入，事件发生了惊人的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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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福田真澄，1956年出生于日本横滨市。立教大学社会学部毕业。曾在专业杂志、编辑制作公司等任职，后成为自由职业者。关注罪案、俄罗斯相关话题等。《捏造》获第6回新潮纪实文学奖。另著有《怪兽妈妈》《斯大林：家人的肖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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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序章：“史上最恶劣的杀人教师” 事件的导火线是《朝日新闻》。2003年6月27 日，西部总社版面上出现了一个醒目的大标题：“4 年级小学生的母亲说‘曾祖父是美国人’教师随后开始欺凌”。其内容令人震惊，引得当地所有媒体争相前去采访，不过当时还只是一个地方性新闻。同年10月9日刊行的《周刊文春》将其一下子扩散到了整个日本。“史上最恶劣的‘杀人教师’，恐吓学生说‘要不我教你怎么去死’”。这个标题让人看得目瞪口呆，报道中使用了教师的真名，全国上下一片哗然，各大八卦节目蜂拥而上，连续多日争相报道。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教师会被称为“史上最恶劣的杀人教师”呢？难道是像恶鬼般缠住学生，夺走其性命？实际上，他受到指责的那些行径可谓穷凶极恶，与恶魔并无二致。 2003年5月，该男教师任教于福冈市的一所公立小学。起因是家访。他发现班上一名9岁男孩的头发略带红色，就问接待家访的孩子母亲：“某某不是纯正的日本人吧？”一听说男孩的曾祖父是美国人（《朝日新闻》等第一批报道中写的是“孩子母亲的曾祖父是美国人”），他就说“原来某某是混血儿啊”，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批判美国。孩子母亲实在听不下去了，抗议道：“这是歧视吗？学校不是教孩子们不可以歧视吗？”结果他翻脸说：“因为我也是人啊。表面上是说不可以歧视，可是几乎每个人心中都会有歧视的意识。” 而且，他竟然说：“日本是个岛国，本来血统很纯正，可是逐渐有外国人到来，掺杂了肮脏的血液。可悲的是，现在纯正的日本人减少了很多。”他喋喋不休地“演讲”了3个小时，毫不掩饰心中的歧视情绪。不幸的是，男孩原本待在别的房间，正好从教师所在的餐厅旁边经过，听到了教师说的“肮脏的血液”这句话。男孩不懂“ 肮脏”一词的意思，第二天便去小学图书室查词典。男孩弄清意思后，童心受到了打击，开始频繁地询问母亲：“说我的血脏？明明和大家的血一样红，为什么说我脏啊？”“ 用显微镜一照就会明白吗？照不出来吗？”每次男孩这么问，他的母亲都会感觉心痛不已。此次家访结束以后，教师从第二天开始便对男孩实施令人无语的虐待。下课后，孩子们正在召开“放学班会”，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教师走近男孩，命令他“数到10之前收拾好”。可是．从教室后面的架子上取下书包，再把桌洞里的文具装进去，10秒根本不够用。这明显是故意刁难，可是男孩如果无法在10秒之内收拾好，教师就会洋洋得意地将他的书包和学习用品扔进垃圾桶，或者让男孩从他发明的以下“5 项刑罚”中自选其一，加以虐待。面包超人：用手指捏住两颊用力扯。或者用拳头使劲按住两颊，并用力转动拳头。米老鼠：抓住两只耳朵用力扯，把身体提起来。匹诺曹：捏住鼻子用力甩，力气大到几乎会让人流鼻血。铁爪：用手掌捂住面部，指尖用力按压面部，把人直接撞飞出去。滴溜溜：两拳用力按压太阳穴，并滴溜溜地转动拳头。而且，教师本人将这一连串行为称为“数到10” 。男孩不得已选择匹诺曹的话，教师就会狠狠地捏住男孩的鼻子，将他的身体用力甩出去。因此，造成男孩流出大量鼻血，弄得衣服上满是血污。当男孩选择米老鼠时，教师就揪住他的耳朵粗暴地向上提，残忍地将两只耳朵撕裂，几乎要化脓。几乎每天的放学班会上，教师都会当着全班其他孩子的面，实施这种数到10的处罚。而且，教师在“行刑” 时总是冷笑着骂男孩，说什么“要怨就怨你那肮脏的血液吧”，让人听不下去。即使男孩想要免受虐待，拼命地快速收拾，教师也会故意加快数数，让他绝对来不及完成任务。由于这种凄惨的虐待，男孩不仅流鼻血、耳朵受伤，口腔也破裂了，引发了溃疡，牙齿也断了，右侧大腿上有严重的瘀青，连续数日回家时都伤痕累累。母亲感到可疑，每次都盘问他受伤的原因，男孩总是支支吾吾。不仅如此，教师在课上总是对男孩恶言相向，纠缠不休：“你的血液里掺杂了外国人的血，所以很肮脏。”“美国人脑子不好使，所以你也很笨。” 当全班同学一起做游戏时，也会唆使大家让男孩当老瞎，还骂道：“因为你的头发是红色的，所以你来当老瞎。”“因为你是美国人，所以得当老瞎。” 5月底，男孩从学校回到家，由于书包里乱成一团糟，母亲感到吃惊，逼问之下，男孩哭着讲述了 “数到10”的处罚：“如果我在10秒内收拾不完，会被老师狠狠地惩罚。” 因为班主任的惩罚过于离谱，就连母亲最初也是半信半疑，她又问了孩子的同班同学，才知道这种严重虐待已经持续了大约两周。母亲决意前往小学，就教师的暴力行为向教导主任提出抗议，强烈要求更换班主任。隔了一日，夫妻一同与校长会面，再次要求更换班主任，校方却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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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调查这件事，始于为月刊杂志《新潮45》进行的采访。当时计划报道那些轰动媒体的问题教师，最引人注目的其实就是这个案子。然后我便看到了《周刊文春》的那篇报道。但是，当初我对报道内容并没有产生怀疑。老实说，我只是心想“原来还有这样的教师啊”。也许是因为媒体三天两头报道教师的丑闻，我自己司空见惯，感觉麻痹了吧。然而，我一到福冈就开始打听，结果出人意料。因为已有的报道和现场周边的氛围有太大的落差。随着采访的进展，我越来越怀疑这不是教师的欺凌，而是针对教师的欺凌。我在《新潮45》2004 年第1期上发表了一篇报道，题为《“教师欺凌诉讼”的完整真相》。后来我也坚持从东京赶赴福冈旁听，坐在空荡荡的旁听席上，我经常想：这样的闹剧究竟为什么能够按照正式的诉讼程序，在法庭这样严肃的场所煞有介事地进行下去呢？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在《中央公论》2006年第l期上以《福冈小学生体罚事件是罕见的恶魔教师还是冤案？》为题，报道了这场即将终结的审判情况。如果说我多少逼近了这件事的真相，那么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长时间倾听川上的诉说。而且，幸好我事先多方打听，将已有报道带给我的成见消除殆尽，以中立的心情去采访他。如果没有这份幸运，我可能也会认定川上是体罚教师，写出那样的报道。两种结果之间仅仅差之毫厘。下面写一下原告后来的情况。正文中也曾提到，浅川夫妇现在居住在熊本县。我来到他们家门口，想问一下他们对判决的看法，门铃对讲机中传出了卓二的声音。他只是反复说 “请找律师吧，我无可奉告”。原以为案子的关键人物裕二一如既往地在国际学校读书呢，令人吃惊的是，他已经不在该校就读，而是搬到熊本和父母住在一起了。2006年4月，他升入了当地的一家私立中学。和子声称裕二的 PTSD尚未痊愈，而裕二现在精神十足地就读于这所私立中学，似乎已经适应了新环境，不存在任何问题。我也想问一下裕二的主治医师前田对于判决的看法，曾多次跟医院联系，但是就连直接跟他通话都没能实现。 A小学的校长同年3月调动到了同在福冈市内的其他小学，裕二的同班同学也都从A小学毕业了。现在该校表面上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然而，同年10月，“欺凌教师”四个字再次出现在媒体的版面上。在福冈县筑前町某所中学，一名初二男生不堪同学的欺凌，上吊自杀。据说这件事的起因是初一时班主任的无情的话，媒体便开始对该教师进行抨击报道。由于同在福冈县，又有川上事件作为不好的先例，“ 欺凌教师”这个关键词似乎已经在家长和媒体之间扎根了。但是，这两件事的根本性质不同。一方是存在一名学生自杀这样严重的事实，而另一方是在没有实际被害人的情况下过度炒作。诚然，即便是欺凌造成自杀的事件，我也无法认同媒体将原因全部归结到一名教师身上的论调。另外，每当发生这种事件，学校以及教育委员会的“隐瞒体质”都会被视为问题，从这一点看也和川上事件的性质不同。因为川上事件中，校长和教育委员会非常爽快地认定了教师的欺凌。不过，这是过于迎合家长和媒体的结果，从反面意义上说，是对真相的隐瞒。降临到川上老师头上的灾难绝非他人之事。因为越来越多的家长打着“ 儿童是禁区”的幌子提出蛮横无理的要求，与此同时，教师越来越不敢说话。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话，即使轻易出现第二、第三个川上也不足为怪。福田真澄 2006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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