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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

鲁迅

ISBN:9787567518339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月:2021-11-21 00:00:00.0

图书分类:文学艺术

分类号: I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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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狗·猫·鼠
第二章 阿长与《山海经》
第三章 《二十四孝图》
第四章 五猖会
第五章 无常
第六章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第七章 父亲的病
第八章 琐记
第九章 藤野先生
第十章 范爱农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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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朝花夕拾》是鲁迅所写的唯一一部回忆散 文集,原名《旧事重提》。《朝花夕拾》是鲁迅回忆 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中不同生活经历 和体验的文字,读起来兴味盎然。从农 村到城镇,从家庭到社会,从中国到日 本,每一篇都生动地反映了那个时代社 会生活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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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请驯养我 梅子涵/文 对孩子们说,有哪一些书应该在现在这个年纪里 阅读,这是一个很怀有敬意的引导。它是对生命本身 的敬意,对成长和未来漫长日子的敬意,对这个世界 和整个宇宙的敬意,也是对这些最值得阅读的经典书 籍的敬意。是的,敬意:所有生命都值得享受它们, 它们能给一个人的生命路途和整个世界、宇宙的秩序 带来无限爱护、诗意、智慧、力量、安宁。不对一个 孩子说应该阅读这些书,实际上已经是对他的无比的 不在意,甚至是鄙视,是真正的对生命的死活不管! 我和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就没有这样被敬重过, 没有人给过我们最值得我们去亲近的书单,给的恰好 是不值得的、不适合的,甚至可能会让生命动乱、世 界疯狂的书。果然,后来,我们这一代人集体地动乱 了,疯狂地参加对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的革命,革得 国家很多年不能正常呼吸,更别说呼吸优雅。我们对 那时很有意见,总要批评,虽然我们很懂得历史的缺 陷、时间的缺陷、能力的缺陷,我们愿意理解我们的 生命就那样地被过渡、被实验、被损伤,结出很多难 看的痂,但是我们完全不愿意我们的下一代被重复, 被继续文盲、继续损害。是的,童年,包括青少年, 没有必要的经典阅读的记忆,那么哪怕他们个个有名 校学历,他们的生命韵味和情怀、气度仍旧可能是文 盲般可怜的,甚至是可笑的。 我每次在巴黎的时候,总会租一套房子,有时会 去一个社区小小的宁静的图书馆,自己看看书,也看 别人在读书。我记住了很多令人感动的情形和场面, 其中就有一个这样的墙面布置:《小王子》里的那只 漂亮的狐狸,站立在一堆漂亮的书里,旁边写了几个 字—请驯养我。 这是来自《小王子》的情节。而在这里,布置者 让我读到的是,狐狸请求书籍驯养它。这多么符合一 个拥有优秀书籍的图书馆的意义,多么符合经典书籍 和人类的关系。 是的,年纪小些的孩子们,已经在长大的青少年 们,我们都心甘情愿地接受适合我们阅读的文学经典 、文化经典的驯养,加上热烈的学校生活、大自然的 生活、社会生活,我们就能成长得多么蓬勃、多么正 经、多么有希望,我们就有可能渐渐地让我们国家的 呼吸优雅起来—真正的“经典书目”是可以改变国家 呼吸的。我们希望国家优雅地强大,希望世界很有爱 ,很温暖,入睡时放心,醒来也放心。 2013年7月21日写于巴黎DANTON大街5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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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在第三篇讲《二十四孝》的开头,说北京恐吓 小孩的“马虎子”应作“麻胡子”,是指麻叔谋,而 且以他为胡人。现在知道是错了,“胡”应作“祜” ,是叔谋之名,见唐人李济翁做的《资暇集》卷下, 题云《非麻胡》。原文如次: “俗怖婴儿曰:麻胡来!不知其源者,以为多髯 之神而验刺者,非也。隋将军麻祜,性酷虐,炀帝令 开汴河,威棱既盛,至稚童望风而畏,互相恐吓日: 麻祜来!稚童语不正,转祜为胡。只如宪宗朝泾将郝 玭,蕃中皆畏惮,其国婴儿啼者,以砒怖之则止。又 ,武宗朝,闾阎孩孺相胁云:薛尹来!成类此也。况 《魏志》载张文远辽来之明证乎?” 原来我的识见,就正和唐朝的“不知其源者”相 同,贻讥于千载之前,真是咎有应得,只好苦笑。但 又不知麻祜庙碑或碑文,现在尚在睢阳或存于方志中 否?倘在,我们当可以看见和小说《开河记》所载相 反的他的功业。 因为想寻几张插画,常维钧兄给我在北京搜集了 许多材料,有几种是为我所未曾见过的。如光绪己卯 (1879)肃州胡文炳作的《二百卅孝图》_—一原书 有注云:“卅读如习。”我真不解他何以不直称四十 ,而必须如此麻烦——即其一。我所反对的“郭巨埋 儿”,他于我还未出世的前几年,已经删去了。序有 云: “……坊间所刻《二十四孝》,善矣。然其中郭 巨埋儿一事,揆之天理人情,殊不可以训。……炳窃 不自量,妄为编辑。凡矫枉过正而刻意求名者,概从 割爱;惟择其事之不诡于正,而人人可为者,类为六 门。……” 这位肃州胡老先生的勇决,委实令我佩服了。但 这种意见,’恐怕是怀抱者不乏其人,而且由来已久 的,不过大抵不敢毅然删改,笔之于书。如同治十一 年(1872)刻的《百孝图》,前有纪常郑绩序,就说 : “……况迩来世风日下,沿习浇漓,不知孝出天 性自然,反以孝作另成一事。且择古人投炉埋儿为忍 心害理,指割股抽肠为损亲遗体。殊未审孝只在乎心 ,不在乎迹。尽孝无定形,行孝无定事。古之孝者非 在今所宜,今之孝者难泥古之事。因此时此地不同, 而其人其事各异,求其所以尽孝之心则一也。子夏日 :事父母能竭其力。故孔门问孝,所答何尝有同然乎 ?……” 则同治年间就有人以埋儿等事为“忍心害理”, 灼然可知。至于这一位“纪常郑绩”先生的意思,我 却还是不大懂,或者像是说:这些事现在可以不必学 ,但也不必说他错。 这部《百孝图》的起源有点特别,是因为见了“ 粤东颜子”的《百美新咏》而作的。人重色而己重孝 ,卫道之盛心可谓至矣。虽然是“会稽俞葆真兰浦编 辑”,与不佞有同乡之谊,——但我还只得老实说: 不大高明。例如木兰从军的出典,他注云:“隋史” 。这样名目的书,现今是没有的;倘是《隋书》,那 里面又没有木兰从军的事。 而中华民国九年(1920),上海的书店却偏偏将 它用石印翻印了,书名的前后各添了两个字:《男女 百孝图全传》。第一叶上还有一行小字道:家庭教育 的好模范。又加了一篇“吴下大错王鼎谨识”的序, 开首先发同治年间“纪常郑绩”先生一流的感慨: “慨自欧化东渐,海内承学之士,嚣嚣然侈谈自 由平等之说,致道德日就沦胥,人心日益浇漓,寡廉 鲜耻,无所不为,侥幸行险,人思幸进,求所谓砥砺 廉隅,束身自爱者,世不多睹焉。……起观斯世之忍 心害理,几全如陈叔宝之无心肝。长此滔滔,伊何底 止?……” 其实陈叔宝模胡到好像“全无心肝”,或者有之 ,若拉他来配“忍心害理”,却未免有些冤枉。这是 有几个人以评“郭巨埋儿”和“李娥投炉”的事的。 至于人心,有几点确也似乎正在浇漓起来。自从 《男女之秘密》《男女交合新论》出现后,上海就很 有些书名喜欢用“男女”二字冠首。现在是连“以正 人心而厚风俗”的《百孝图》上也加上了。这大概为 因不满于《百美新咏》而教孝的“会稽俞葆真兰浦” 先生所不及料的罢。 从说“百行之先”的孝而忽然拉到“男女”上去 ,仿佛也近乎不庄重,——浇漓。但我总还想趁便说 几句,——自然竭力来减省。 我们中国人即使对于“百行之先”,我敢说,也 未必就不想到男女上去的。太平无事,闲人很多,偶 有“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本人也许忙得不暇检点 ,而活着的旁观者总会加以绵密的研究。曹娥的投江 觅父,淹死后抱父尸出,是载在正史,很有许多人知 道的。但这一个“抱”字却发生过问题。 我幼小时候,在故乡曾经听到老年人这样讲: “……死了的曹娥,和她父亲的尸体,最初是面 对面抱着浮上来的。然而过往行人看见的都发笑了, 说:哈哈!这么一个年青姑娘抱着这么一个老头子! 于是那两个死尸又沉下去了;停了一刻又浮起来,这 回是背对背的负着。” 好!在礼义之邦里,连一个年幼——呜呼,“娥 年十四”而已——的死孝女要和死父亲一同浮出,也 有这么艰难! 我检查《百孝图》和《二百卅孝图》,画师都很 聪明,所画的是曹娥还未跳入江中,只在江干啼哭。 但吴友如画的《女二十四孝图》(1892)却正是两尸 一同浮出的这一幕,而且也正画作“背对背”,如第 一图的上方。我想,他大约也知道我所听到的那故事 的。还有《后二十四孝图说》,也是吴友如画,也有 曹娥,则画作正在投江的情状,如第一图下。 就我现今所见的教孝的图说而言,古今颇有许多 遇盗,遇虎,遇火,遇风的孝子,那应付的方法,十 之九是“哭”和“拜”。 中国的哭和拜,什么时候才完呢? 至于画法,我以为最简古的倒要算日本的小田海 仙本,这本子早已印入《点石斋丛画》里,变成国货 ,很容易入手的了。吴友如画的最细巧,也最能引动 人。但他于历史画其实是不大相宜的;他久居上海的 租界里,耳濡目染,最擅长的倒在作“恶鸨虐妓”, “流氓拆梢”一类的时事画,那真是勃勃有生气,令 人在纸上看出上海的洋场来。但影响殊不佳,近来许 多小说和儿童读物的插画中,往往将一切女性画成妓 女样,一切孩童都画得像一个小流氓,大半就因为太 看了他的画本的缘故。 而孝子的事迹也比较地更难画,因为总是惨苦的 多。譬如“郭巨埋儿”,无论如何总难以画到引得孩 子眉飞色舞,自愿躺到坑里去。还有“尝粪心忧”, 也不容易引人入胜。还有老莱子的“戏彩娱亲”,题 诗上虽说“喜色满庭帏”,而图画上却绝少有有趣的 家庭的气息。 我现在选取了三种不同的标本,合成第二图。上 方的是《百孝图》中的一部分,“陈村何云梯”画的 ,画的是“取水上堂诈跌卧地作婴儿啼”这一段。也 带出“双亲开口笑”来。中间的一小块是我从“直北 李锡彤”画的《二十四孝图诗合刊》上描下来的,画 的是“著五色斑斓之衣为婴儿戏于亲侧”这一段;手 里捏着“摇咕咚”,就是“婴儿戏”这三个字的点题 。但大约李先生觉得一个高大的老头子玩这样的把戏 究竟不像样,将他的身子竭力收缩,画成一个有胡子 的小孩子了。然而仍然无趣。至于线的错误和缺少, 那是不能怪作者的,也不能埋怨我,只能去骂刻工。 查这刻工当前清同治十二年(1873)慎独山房刻本, 无画人姓名,但是双料画法,一面“诈跌卧地”,一 面“为婴儿戏”,将两件事合起来,而将“斑斓之衣 ”忘却了。吴友如画的一本,也合两事为一,也忘了 斑斓之衣,只是老莱子比较的胖一些,且绾着双丫髻 ,——不过还是无趣味。 人说,讽刺和冷嘲只隔一张纸,我以为有趣和肉 麻也一样。孩子对父母撒娇可以看得有趣,若是成人 ,便未免有些不顺眼。放达的夫妻在人面前的互相爱 怜的态度,有时略一跨出有趣的界线,也容易变为肉 麻。老菜子的作态的图,正无怪谁也画不好。像这些 图画上似的家庭里,我是一天也住不舒服的,你看这 样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爷整年假惺惺地玩着一个“摇 咕咚”。 汉朝人在宫殿和墓前的石室里,多喜欢绘画和雕 刻古来的帝王、孔子弟子、列士、列女、孝子之类的 图。宫殿当然一椽不存了;石室却偶然还有,而最完 全的是山东嘉祥县的武氏石室。我仿佛记得那上面就 刻着老菜子的故事。但现在手头既没有拓本,也没有 《金石萃编》,不能查考了;否则,将现时的和约一 千八百年前的图画比较起来,也是一种颇有趣味的事 。 关于老菜子的,《百孝图》上还有这样的一段: “……菜子又有弄雏娱亲之事:尝弄雏于双亲之 侧,欲亲之喜。”(原注:《高士传》。) 谁做的《高士传》呢?嵇康的,还是皇甫谧的? 也还是手头没有书,无从查考。只在新近因为白得了 一个月的薪水,这才发狠买来的《太平御览》上查了 一通,到底查不着,倘不是我粗心,那就是出于别的 唐宋人的类书里的了。但这也没有什么大关系。我所 觉得特别的。是文中的那“雏”字。 我想,这“雏”未必一定是小禽鸟。孩子们喜欢 弄来玩耍的,用泥和绸或布做成的人形,日本也叫 Hina,写作“雏”。他们那里往往存留中国的古语; 而老莱子在父母面前弄孩子的玩具,也比弄小禽鸟更 自然。所以英语的Doll,即我们现在称为“洋囡囡” 或“泥人儿”,而文字上只好写作“傀儡”的,说不 定古人就称“雏”,后来中绝,便只残存于日本了。 但这不过是我一时的臆测,此外也并无什么坚实的凭 证。 这弄雏的事,似乎也还没有画过图。 我所搜集的另一批,是内有“无常”的画像的书 籍。一日《玉历钞传警世》(或无下二字),一日《 玉历至宝钞》(或作编)。其实是两种都差不多的。 关于搜集的事,我首先仍要感谢常维钧兄,他寄给我 北京龙光斋本,又鉴光斋本;天津思过斋本,又石印 局本;南京李光明庄本。其次是章矛尘兄,给我杭州 码瑙经房本,绍兴许广记本,最近石印本。又其次是 我自己,得到广州宝经阁本,又翰元楼本。 这些《玉历》,有繁简两种,是和我的前言相符 的。但我调查了一切无常的画像之后,却恐慌起来了 。因为书上的“活无常”是花袍、纱帽、背后插刀; 而拿算盘,戴高帽子的却是“死有分”!虽然面貌有 凶恶和和善之别,脚下有草鞋和布(?)鞋之殊,也 不过画工偶然的随便,而最关紧要的题字,则全体一 致,曰:“死有分”。呜呼,这明明是专在和我为难 。 然而我还不能心服。一者因为这些书都不是我幼 小时候所见的那一部,二者因为我还确信我的记忆并 没有错。不过撕下一叶来做插画的企图,却被无声无 臭地打得粉碎了。只得选取标本各_——南京本的死 有分和广州本的活无常——之外,还自己动手,添画 一个我所记得的目连戏或迎神赛会中的“活无常”来 塞责,如第三图上方。好在我并非画家,虽然太不高 明,读者也许不至于嗔责罢。先前想不到后来,曾经 对于吴友如先生辈颇说过几句蹊跷话,不料曾几何时 ,即须自己出丑了,现在就预先辩解几句在这里存案 。但是,如果无效,那也只好直抄徐(印世昌)大总 统的哲学:听其自然。 还有不能心服的事,是我觉得虽是宣传《玉历》 的诸公,于阴间的事情其实也不大了然。例如一个人 初死时的情状,那图像就分成两派。一派是只来一位 手执钢叉的鬼卒,叫作“勾魂使者”,此外什么都没 有;一派是一个马面,两个无常——阳无常和阴无常 ——而并非活无常和死有分。倘说,那两个就是活无 常和死有分罢,则和单个的画像又不一致。如第四图 版上的A,阳无常何尝是花袍纱帽?只有阴无常却和 单画的死有分颇相像的,但也放下算盘拿了扇。这还 可以说大约因为其时是夏天,然而怎么又长了那么长 的络腮胡子了呢?难道夏天时疫多,他竟忙得连修刮 的工夫都没有了么?这图的来源是天津思过斋的本子 ,合并声明;还有北京和广州本上的,也相差无几。 B是从南京的李光明庄刻本上取来的,图画和A相 同,而题字则正相反了:天津本指为阴无常者,它却 道是阳无常。但和我的主张是一致的。那么,倘有一 个素衣高帽的东西,不问他胡子之有无,北京人、天 津人、广州人只管去称为阴无常或死有分,我和南京 人则叫他活无常,各随自己的便罢。“名者,实之宾 也”,不关什么紧要的。 不过我还要添上一点C图,是绍兴许广记刻本中 的一部分,上面并无题字,不知宣传者于意云何。我 幼小时常常走过许广记的门前,也闲看他们刻图画, 是专爱用弧线和直线,不大肯作曲线的,所以无常先 生的真相,在这里也难以判然。只是他身边另有一个 小高帽,却还能分明看出,为别的本子上所无。这就 是我所说过的在赛会时候出现的阿领。他连办公时间 也带着儿子(?)走,我想,大概是在叫他跟随学习 ,预备长大之后,可以“无改于父之道”的。 除勾摄人魂外,十殿阎罗王中第四殿五官王的案 桌旁边,也什九站着一个高帽脚色。如D图,1取自天 津的思过斋本,模样颇漂亮;2是南京本,舌头拖出 来了,不知何故;3是广州的宝经阁本,扇子破了;4 是北京龙光斋本,无扇,下巴之下一条黑,我看不透 它是胡子还是舌头;5是天津石印局本,也颇漂亮, 然而站到第七殿泰山王的公案桌边去了:这是很特别 的。 又,老虎噬人的图上,也一定画有一个高帽的脚 色,拿着纸扇子暗地里在指挥。不知道这也就是无常 呢,还是所谓“伥鬼”?但我乡戏文上的伥鬼都不戴 高帽子。 研究这一类三魂渺渺,七魄茫茫,“死无对证” 的学问,是很新颖,也极占便宜的。假使征集材料, 开始讨论,将各种往来的信件都编印起来,恐怕也可 以出三四本颇厚的书,并且因此升为“学者”。但是 ,“活无常学者”,名称不大冠冕,我不想干下去了 ,只在这里下一个武断: 《玉历》式的思想是很粗浅的:“活无常”和“ 死有分”,合起来是人生的象征。人将死时,本只须 死有分来到。因为他一到,这时候,也就可见“活无 常”。 但民间又有一种自称“走阴”或“阴差”的,是 生人暂时入冥,帮办公事的脚色。因为他帮同勾魂摄 魄,大家也就称之为“无常”;又以其本是生魂也, 则别之日“阳”,但从此便和“活无常”隐然相混了 。如第四图版之A,题为“阳无常”的,是平常人的 普通装束,足见明明是阴差,他的职务只在领鬼卒进 门,所以站在阶下。 既有了生魂入冥的“阳无常”,便以“阴无常” 来称职务相似而并非生魂的死有分了。 做目连戏和迎神赛会虽说是祷祈,同时也等于娱 乐,扮演出来的应该是阴差,而普通状态太无趣,— —无所谓扮演,——不如奇特些好,于是就将“那一 个无常”的衣装给他穿上了;——自然原也没有知道 得很清楚。然而从此也更传讹下去。所以南京人和我 之所谓活无常,是阴差而穿着死有分的衣冠,顶着真 的活无常的名号,大背经典,荒谬得很的。 不知海内博雅君子,以为如何? 我本来并不准备做什么后记,只想寻几张旧画像 来做插图,不料目的不达,便变成一面比较,剪贴, 一面乱发议论了。那一点本文或作或辍地几乎做了一 年,这一点后记也或作或辍地几乎做了两个月。天热 如此,汗流浃背,是亦不可以已乎:爰为结。 一九二七年七月十一日 写完于广州东堤寓楼之西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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